【史蓝】代理
预警:内含一露,不喜请安静离开。
人物走形,看个乐子就好,不乐我也emmmm……
————开始辽——————
(一)
半夜十点因为暴雨堵在高速公路上,蓝染打开车窗后透气。
察觉到身边的人一直在用食指刮蹭他的方向盘,他拉开副驾驶座前面的手套箱拿出一包烟点了一根,然后把剩下的给他递了过去。
史塔克对他感激不尽。
整整一天他都没睡觉没吃东西也没抽烟,连着开了三个小时的车顶到现在,确实到极限了。
三十好几快四十的年纪不比年轻的时候了,他现在天天蹲在办公室里睡觉,体力确实减退了很多。
好在副驾驶座上精致优雅的先生没有洁癖到神经质的地步,不然史塔克真的害怕自己会翻出车窗坐到顶上透透气,然后徒步从高速走回家门口。
他原本觉得让雨水飘进车内打湿真皮座椅这种事,旁边的先生不会愿意的。
甚至看着蓝染朝车外吞云吐雾,他怀疑这车是不是他借的或者租的……
不过蓝染回头从车内的眼镜盒里取出一副黑框眼镜戴上,拨了拨原本打理整齐的头发放下刘海说不用那么拘束,史塔克又确定这的确是蓝染的车了。
应该只有车主才敢随意打动这整洁到一丝不苟的车吧。
他刚才瞥到一沓类似文件的纸张信封齐齐地码在手套盒里,着实小小赞叹了一下,纤尘不染到每一个角落啊,这个人。
史塔克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疲惫到极致有些自暴自弃了,毕竟他们一下午经历了太多事情——从参加模拟婚礼到堵在高速上被追尾。
不过他看得出来这位据说是忙里抽空出门的医生确实需要休息,他已经靠在半打起来的车窗上一动不动有五分钟了。
史塔克把他手里的烟轻轻拿下来,打起车窗放倒座椅把他扶着躺下,犹豫了一会儿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给他盖上。
雨势未减,长长的车队一米一米慢吞吞地挪,史塔克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还没抽完的半截烟,最后还是认命地把两点烟火一起捻灭了。
他拨了拨稍长的头发让自己清醒一下,盯着外面的红灯长河,觉得这一天就像刚才同蓝染聊天时说起的那样,是真的无比漫长。
嗯……关于起因蓝染是怎么跟他聊的来着?
啊对了,代理伴郎。
(二)
蓝染在全市最好的综合医院就职,是需要提前好几个月预约的那种。五年来第一次休了五天假,是为了参加一个人的婚礼。
一个虽然只比他小不到十岁但确实是被他当儿子一样疼爱的晚辈,名叫黑崎一护。
他在蓝染值班的诊室外面磨磨蹭蹭犹豫了十来分钟就是不进去,搞的看病的患者都笑着跟蓝染打趣说外面那个年轻人似乎很着急见你。
蓝染也确实从他焦虑的身影中感受到了他的紧张,于是为了让亲儿子似的一护安下心来去参加婚礼,答应休息日的时候去跟他参加婚礼的排练。
以代理伴郎的身份。
正式的几位伴郎一个在前线一个出差,还有一个因为与女友突然吵架不得已坐上飞机奔向追妻的火【鉿】葬【鉿】场,一护的父亲也和母亲远在海外度假还没回来,不得已他只好来找一个顶五的前辈蓝染了。
没办法,与他结婚的小姐是有名财阀的千金,虽然认可了他们的婚事,但历史悠久的朽木家族还是要在婚礼上折磨人,甚至召开新闻发布会。为此,一护和他的未婚妻朽木露琪亚小姐必须要在盛大的婚礼以前进行婚礼的流程排练。
原本一护邀请蓝染只是到时去参加婚礼就好了,正好他还能好好地放松休息一下,但身边靠谱的不靠谱的突然个个下线,一护犹豫了半天只能去找全市最稳妥的蓝染了。
在一护心里,能跟朽木家族的亲眷和条条框框的规矩相抗衡的,只有蓝染惣右介了。
毕竟是在研讨会上与高层及各国精英医师周旋五个小时还稳如泰山的男人,论学术研究临床经验以及生活品味,是实实在在有资格对众生说句“我是你爸爸”的人。
一护在工作岗位上,也确实如同追逐景仰的老父亲背影一般地追着他跑。
虽然中间吃了不少苦头,但也的的确确是被他磨练出来了,甚至还结下了一点可以抽空陪他外出一趟的情谊。
蓝染甚至亲自陪他去挑选了一身合适的高级西装,两人一起驱车四个小时从X市赶到了S市。
他们料到了这次旅行或许会有些风波,但没想到会赶上一场风暴。
(三)
谁也没想到这么严谨的朽木家族精心安排的流程排练,会让神父缺席。
甚至眼看着还有两天就要举办婚礼了,到了会场长辈们还在西式还是日式还是朽木家独有的传统婚礼的选择上吵闹。
能吵到神父因为过于紧张导致中暑被救护车拉走,蓝染还是头一次见似这种场面。
最后长辈们一挥手,三种各自排练一次看看效果。
蓝染虽然面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什么也不说,但看了看表还是向朽木家现任当家,也是朽木家长子白哉颔首致敬。
这位年轻果敢的当家据说六年前顶着全族压力一声不吭带着心仪的小姐登记结婚一起出国留学,难怪能稳坐继承人第一把交椅的位子。
的确是魄力非凡。
要是有这么多人对他指指点点碍手碍脚的,蓝染想自己怕不是早送他们上天了。
繁琐的规矩,暗中的窃窃私语,还有傲慢轻浮的态度让大厅里的空气都凝重了。
幸好主持人拉出来的代理神父让气氛缓和了一些。
他虽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规规矩矩打着领带,甚至西装外套里面衬衣扣子还解开了两颗,不过他慢悠悠念宣誓词的语调成功把几个上了年纪的人给拖睡着了。
最威严的几位长者有些扫了颜面,也就不好意思再理直气壮地批评别人了。
等代理神父史塔克插着兜,替背词背到胃抽搐的主持人将朽木家长篇大论的家规和贺词说完,大厅里还站着的也就是台上的几个人了。
等所有的仪式流程结束,朽木家露琪亚小姐的三位伴娘因为穿着高跟鞋站地太久也都先下台坐着休息去了,台上站着的人更少了。
一护帮露琪亚脱了鞋子让她踩在自己的鞋面上歇会儿,白哉给妻子绯真端了杯温水来让她吃药。
别人都成双成对地站在那里,只有两个代理落了单。
幸好虽然都话不多,但也不是完全不能交流。
蓝染和史塔克简单地做了个自我介绍,发现两人工作的地方居然很近,总算是能找着些聊的了。
(四)
柯雅泰·史塔克到这里的经历,原来比蓝染还要曲折一些。
他是一护的伴郎之一的同事的同事。
一护的朋友,名为葛力姆乔的年轻部长出差所以拜托给了跟自己关系算是不错的人,然后那位忙碌的部长乌尔奇奥拉也临时加班抽不出空来,于是就绊倒了路过的史塔克。
虽然是很少出席会议就算出席了也只会发呆睡觉的老男人,但确实是一众部长里最有威望的。
因为他混的日子最久,业绩最好。
也是个最好说话的老好人,哪怕是少言寡语鲜少往来的同事的委托,他也愿意牺牲自己休息日跑来这么远的地方。
他和一护甚至都完全不认识,见面打招呼的时候两个人对着名片光认亲就认了快半小时。
“真希望今天能快点结束啊……”
史塔克伸了个懒腰小声嘟囔了一句,蓝染站在他身边挂着一成不变的笑。
“是啊,一切顺利就好了呢。”
然而蓝染今天似乎不走运,他想什么就坏什么。
来的时候他安慰一护,说毕竟是大家族的成员一定还是很有修养和格调的,结果来了就对上一群老人絮絮叨叨问个没完没了;好容易被本家的老家主朽木银铃解救出来,刚寒暄两句什么身体康健风采依旧,一旁的神父面色铁青倒过来了。
他完美地应对了商业套话和相亲介绍又及时做好了紧急救护,陪着所有人走完了三次流程,眼看着天黑能去吃饭休息了。谁知就是这么不巧,刚说完但愿一切顺利,外面就下雨了。
前一天刚刚清洗好的爱车,停在酒店外的停车场上被瓢泼大雨浇了个透心凉。
不过史塔克比他还惨一点,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车钥匙被一群调皮的小孩子抢着丢来丢去最后丢到酒店后面的湖里了。
“啊,丢的可真远啊。”
史塔克咬着一截蛋卷,趴在窗边上就那么看着自己的车钥匙被当成石头丢进水里。
“不去找回来吗?”
“啊……算了,反正家门钥匙还在我这里。”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蓝染猜他其实是不想跟那些小孩子说话。
他又不能让小孩子们跳进湖里给他捡钥匙,而进门就对他指指点点的大人他也懒得搭理。
连主动来跟他道歉的人他也不怎么理睬的样子,连头都没回,拉开窗户打了个哈欠说:“啊——没事,算了,就这样吧。”
于是他又被针对了。
好在蓝染站在他身边,算是替他笑了一下做了个样子。
(五)
史塔克身边再没有人靠过来了,蓝染待在他身边也莫名惬意了一会儿。
“抱歉啊,因为我的缘故,你也被冷落了。”
“哪里,我才是要多谢您了。”
蓝染确实比较少见史塔克这样的人,本该是处事圆滑稳重世故的年纪,可是岁月似乎只是给他留了一些下巴上的胡茬,然后压了压他的眼皮,让他看起来对什么都兴致缺缺的样子。
但其实意外的锋芒毕露。
对年长的人并不过分谦卑,察觉到不适的氛围就慢慢晃到边缘了;枯燥繁琐的几大页致辞扫了一眼就全记住了,让代理神父就代理神父,让代理主持就代理主持,也没什么反对的,但走流程不陪着换衣服。
“啊,太麻烦了。反正我不出错就好了吧。”
也许是他插着兜靠在椅背上的样子是真的太懒,连服务生都放弃劝他了,看着也没人过来指指点点,就把衣服叠好给他放在一边了。
几个小孩子看着他掉在地上的酷似狼型的钥匙扣好玩,捡起来不还给他,他也不急,就靠在墙边上随意地挥挥手。
“喂!你不过来我就不还给你啦!”
“啊……随便啦。”
那态度果然惹急毛躁的孩子,他们像是故意的一样丢来丢去把钥匙扔进了湖里,然而史塔克连眼皮都没撩。
“没事吗?”蓝染站旁边问。
“没关系啊,又不是回不去了。”史塔克慢吞吞地咬着蛋卷说:“反正我不急着上班。”
“很自由呢。”
蓝染看起来颇有些羡慕,但史塔克回头看了他一眼,像是将他望穿了。
“你也并没有被束缚啊。”
“没想到有幸被您关注呢。”
史塔克倒是想不关注呢,可从进门起他就发现这个大厅的焦点都集中在这个俊秀挺拔的男人身上了。
好像所有人都被他安排好了似的分成了几层,有兴趣的,有用的人会站在他较近的地方,而那些从进门就一直跟他对着呛的,蓝染只是礼貌地略过了。
因此史塔克笃定他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社交好手,几个真正握有实权的人他并没有过多往来,甚至其中一个人在明里暗里讽刺黑崎一护出身一般的时候,蓝染还了他一个同样的嘲讽的笑,平静地将自己的名片递给了那人身边的随从。
史塔克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像是在说,快挂的时候可以来找我。
甚至史塔克有一瞬间觉得,搞不好那个老头会真的被他送到手术台上去。
他实在太游刃有余了,好像除了最后站在台上的几个人,剩下的都不值得他有除礼貌以外的情绪流露。
只有那个叫一护的年轻人把真的结婚戒指给露琪亚戴上的时候,他颇为愉悦地说:“祝贺你们。”
偶尔同朽木家的白哉当家聊天的时候会语气轻快一些,说几句类似的话。
绯真夫人悄悄问史塔克说:“您觉得他们两个有没有一点像?”
史塔克也悄悄点点头回应。
确实有些相似的地方,比如看似稳得一比,其实颇为暴躁这点。
史塔克听到一点他们的对话。
“太无聊了。”
“确实是呢。”
(六)
蓝染原以为史塔克不会再同他搭话了,但史塔克居然把盘子里的点心给他推过来了一些。
“吃点吧,你看起来不太舒服。”
“我吗?”
“嗯,你看起来都要吐了。”
“……”
可算是有人替他说出心声了,蓝染感到心里放松了不少,连着吃了两块糕点。
“唉——好想抽烟啊。”
“这里有小孩和器官衰竭的老人,抽烟不方便吧。”
“是啊……”
“真体贴呢。”
蓝染这回说的是心里话,他能看出来这个人是个烟龄有些年头的老烟枪,一直在用吃东西忍耐着抽烟。
为了个素未谋面的小孩大老远跑来努力融入这个与他格格不入的圈子,蓝染觉得自己这个一护代理父亲还是对他应该多些关照的。
毕竟有他在,今天的婚礼彩排才不至于完全被对方牵着走。
史塔克站在台上认认真真讲话的时候,还是很有气势的,他严肃地看向一护,说:“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一护认真地点头,并且伸手紧紧勾住了露琪亚的指尖。
然后他问台下的众人:“你们是否都愿意为他们的结婚誓言作证——”
蓝染听到有几个人的声音轻飘飘的不是很在意一样,本想回头看看,却发现台上的史塔克脸色已经明显沉下去了。
他点名一样毫不留情地扫视了几个方向,足足顿了有十秒钟,才垂下眼帘,收回锐利的目光,说刚才错了,重来一遍吧。
然后整个抬起脸,死盯着台下又问了一次:“你们是否都愿意为他们的结婚誓言作证。”
气势过猛,有个人居然慌忙从椅子上弹起来,结结巴巴地说:“同,同意啦,你干嘛这么凶……”
严肃的氛围又被打乱了,四周一片哄笑。
短短一瞬,所有人针对的方向也被打乱了,几个顽固的老头子老太太回头斥责了几句,没等下一口气提上来,史塔克已经说完了誓词,蓝染带头鼓掌。
朽木白哉和夫人绯真也跟着拍手,台上热闹了起来,台下也被带着走了。
等之后史塔克慢吞吞地把老顽固们都催眠后催地东倒西歪,台下已经没什么人再捣乱了,大家强打着精神跟着蓝染的提示讲话,送礼物送花什么的,只求这折磨人的流程快些结束。
最后到底用哪种形式举办婚礼,银铃交给白哉决定,白哉交给一护,一护又交给露琪亚。
露琪亚捂着肚子说:“我们吃完回去再商量好不好,不行的话,我们也私奔吧,反正戒指也戴上了……”
一护好容易才捂上她的嘴把她抱到台下去。
也许十七岁的时候,一护真的就会扛着露琪亚轻轻松松提着她的一双小巧玲珑的鞋子趁着大雨天来临之前先跑了。
但二十七岁的一护有了跟着蓝染一起去研讨会厮杀三天三夜的经历,也有了在手术室高度集中六小时的耐力。
一护觉得现在什么都难不倒他了。
除了刚才史塔克那双灰色眸子里直刺过来的质问,让他着实紧张了一下,生怕自己一松懈就会被他瞬间撕了一样。
不愧是葛力姆乔和乌尔奇奥拉再三向他推荐的虚夜集团“NO.1”,一抬眼把所有人都震慑住了。
外表平和内心率直,害怕麻烦也能解决麻烦,甚至因为有足够独立的资本而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些孤狼似的傲气。
一护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
进来的时候许多面生的人还对他们上下打量,等流程都结束以后,大多数人已经带了一些拘谨了。
已经见过面的朽木本家的人都十分认可一护了,结婚戒指甚至都是白哉亲自去取回来的。大家原本都还在担心婚礼的时候怎么说服家族其他人,没想到彩排的时候就全搞定了?
朽木银铃敲敲已经坐地僵直的后背,站起来长松了一口气。
(七)
白哉与史塔克聊了一会儿,说明天一定把史塔克的车给他送到家门口,今天就请他先在这里住下,随后就去送客人们了。
蓝染与银铃聊完天,答应两天后的婚礼一定把史塔克再带过来后走回来,递给他一张银铃亲手写的请柬。
“明天一早回去的时候坐我的车吧,”
“啊……不用麻烦了。”
“不,请一定让我向你致谢吧,今天真的麻烦您了,史塔克先生。”
史塔克摆摆手,叫蓝染不用称呼自己先生,直接叫他的名字就好,蓝染笑着点头应了。心想也不知道这人是太好相处还是对什么都无所谓,对距离的把控是真的很随意。
但没等他进一步探究,他就接到了院长的催命电话。
蓝染看着距离自己就剩三步远的餐桌,还有餐桌上热气腾腾的饭,在心里把这个从不露面只会下命令的院长一家狠狠问候了一遍才接了电话。
果不其然院长又是叫他火速回去顶班。
跟他一起工作的前辈浮竹十四郎突然病倒了。
蓝染先告辞回去了,但他没想到史塔克跟着就出来了。
“你也要回去?”
“什么,你……打算把我丢在这儿?”
史塔克探着身子凑过来的时候,蓝染感觉他像只大狗狗一样,只是被摸了摸头就跟过来了……
“不?我……”
蓝染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史塔克就拿过车钥匙拉着他上车了,不仅如此,还把他塞进了副驾驶座。
“我来开吧。”
“我不会走错路的,这里我经常来,请放心吧。”
史塔克这么一说,蓝染就感觉自己放心了,后背一松靠在了座椅上。
这还真是个无拘无束的人啊,蓝染想,他最近几年除了出差都很少在空闲的时候跑这么远。
而之前史塔克还说,他比较喜欢徒步旅行。
是有多闲啊。
精英干部这个德行,贵公司还没倒闭也是个都市传奇了。
蓝染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史塔克这次没顾上琢磨他的心思,而是一手握方向盘一手给他递过来一沓钞票。
“这是?”
“修车费。”
“嗯?”
蓝染觉得自己嘴再长大一点一定会发出一个音调上调的“啊”。
“刚才堵车,后面的车靠过来了磕了一下……”
“……”
“我有叫过你的。”
“……”
“雨太大了,司机下来站了一会儿就湿透了,所以他说直接赔钱给你。”
“……”
“……”
史塔克疑惑地推推他,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在会场谈笑风生的人突然哑了。
而蓝染盯着手机,看看手表,不知道它们和自己的脑子什么时候是哪个进水了。
他似乎睡了快两个小时。
外面下着暴雨,不用打开车窗都能听到远远近近汽车鸣笛的声音,高速公路上反向而行的车辆还有的开着刺目的远光灯,甚至旁边这个代理司机还在一直用食指刮蹭着他的方向盘。
他怎么会睡着的?
蓝染打开车窗透透气,觉得嗓子有些痒,于是拉开副驾驶座前面的手套箱拿出一包烟点了一根,然后把剩下的给史塔克递了过去。
史塔克对他感激不尽,拉过他的领带,烟点烟利索了了。
“谢了。”
他靠过来时略长的头发碰到了蓝染的额头,蓝染总觉得头发似乎有些乱了,不自觉地碰了几下,后来干脆把刘海放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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